,不仅将夷人赶出了京城,还振奋了民心。先帝心里是很高兴的,只是他耳边聒噪不断,也就影响了他的判断。”
奕訢点着头:“是,臣弟明白。如此,臣弟得了太后传召便过来了,愿为太后、皇上效犬马之劳。”
玉兰笑着:“王爷言重了,你是皇上的亲叔叔,是他最亲近的人,他需要你提拔呢。”
奕訢起身跪了下来,给两位皇嫂磕了一个头,应着:“臣愿为皇上、太后,肝脑涂地,死而后已。”
如雅点着头:“六弟快起。”
奕訢又坐下了,如雅和玉兰对视一眼,玉兰定定神,说话了:王爷聪明,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打算了。”
奕訢点着头:“知道了。”
玉兰也点头回应了:“好,那咱们就别客套了,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”
奕訢应着:“皇嫂请吩咐。”
玉兰继续道:“京城的大臣们怎么看肃顺这八个人?”
奕訢应着:“肃顺自从掌权之后,渐渐地跋扈起来了,这几年中,他把诸位大臣得罪了一遍。臣弟敢保证,这京城中,没有一位大臣是向着他的。”
玉兰点点头,继续道:“先帝遗诏,的确让他们赞襄一切政务,这如何下手呢?”
奕訢笑了:“太后忘了,先帝临终前不能执笔,这遗诏是他口授,不是亲笔。如此,肃顺他们是矫诏自立。”
玉兰的眼睛闪着光,激动道:“是,我忘了这一茬,好,找到切口了。”
如雅接话道:“想必京城的大臣们,也害怕肃顺掌权后屠戮他们,应该已经想好对策了。”
玉兰接话道:“既然已经想好对策,王爷就说给我们听听吧。”
奕訢点点头,应着:“太后垂帘,另简亲王辅政。”
两个人互相看着,玉兰的心快跳出嗓子了,她念叨:“垂帘听政......”
她极力镇定着,问着:“王爷觉得如何?”
奕訢应着:“臣弟觉得甚好,但还要两位太后拿主意。”
两个人沉默一下,如雅说话了:“我们同意。”
玉兰接着话,继续道:“皇上年幼,有王爷辅佐左右,我们安心,先帝也一定安心。”
奕訢抖了一下,立即起身跪在了地上,磕着头:“臣弟多谢两位皇嫂。”
如雅又挥着帕子:“六弟起来,咱们接着说。”
玉兰继续道:“他们是不会同意的,王爷可想好对策了?”
奕訢点着头:“首先,此事不可张扬,两位太后一定要沉住气,一定要克制忍耐。无论发生了什么,都要逆来顺受,不可与他们硬碰。”
奕訢继续道:“再者就是,一定要尽快回京,只要回了京城,他们就束手无策了。”
玉兰接话道:“他们却一拖再拖,不愿回京。”
奕訢接话道:“皇上一定要在太和殿举行登基大典,大行皇帝梓宫也该回京安葬,他们不愿回京,也必须回京。”
玉兰点着头:“我们明白了。”
奕訢继续道:“太后见机行事,定要沉住气,定要设法在他们之前赶回京城。臣弟先回去布置,只要皇上先一步到京,一切就尘埃落定了。”
两个人对视一眼,如雅应着:“我们明白了。”
…...
如雅、玉兰和奕訢密谈了一个时辰,整整一个时辰,自然把什么事情都估算好了。
奕訢在热河一共呆了六天,他游山玩水,不动声色,对待八大臣更是恭恭敬敬。
他要走的这一天,又来见了如雅和玉兰,而此时,八大臣已经不再阻挠他们见面了。
奕訢还是强调了两件事,逆来顺受和尽快回鸾,然后他便离开了热河。
他离开热河之前,生怕肃顺暗杀了他,他绞尽脑汁防护,又快马加鞭,沿途也不停歇,安全地返回了京城。
此时,咸丰才驾崩十九天。
这奕訢还在回去京城的路上,京城的大臣们却已经开始行动了。
体仁阁大学士周祖培命他的一个门生,山东御史董元醇上奏,奏折名为《恭请皇太后权理朝政并另简亲王辅政》。
这董元醇的奏折内容,如同其名字一样,主要内容是:奏请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、选择亲王辅政、为皇上选择良师教学。
太后垂帘听政,果然一切和奕訢说得一样,你可想而知,玉兰看到这个折子的时候有多激动。
这奏折由山东送往京城,然后由京城送到热河,八大臣阅览整理之后,再交由两宫太后阅览。
如此,肃顺等比玉兰先看到这个折子,你也可想而知,他们有多生气。
奏折呈览之后,他们还不等玉兰和如雅把折子下发,就已经写好批驳谕旨了,大骂特骂这小小御史。
两个人拿着折子偏不下发,只听玉兰说道:“果然和王爷说得不差,那咱们就留中不发,且看看他们八个是什么打算。”
如雅笑着:“他们会活吃了咱们俩的。”
玉兰笑着:“他们敢吃就吃呀,且熬他们几天。”
两个人便将今日所有的折子都下发了,当然,董元醇的折子留中不发。
她们俩不下发折子,这八大臣就没办法发上谕,那他们写得批驳,自然不能发出去。
两人把这折子一下子留了三天,她们还能存住气,这八大臣却受不了了,要求她们赶紧下发这折子。
两个人也没有办法了,也觉得熬够了,便带着载淳,与八大臣见面了,商讨这折子之事。
一场恶战,一触即发。
四知书屋内,仍旧是如雅和载淳坐着,玉兰站着。
玉兰将董元醇的折子捏在手里,脸上笑盈盈的,得意极了。
只听玉兰说道:“我们觉得董元醇的提议不错,可施行这太后听政,亲贤辅佐之法。到底怎么施行,到底是把哪位亲贵王爷添入赞襄大臣之列,你们去合计合计吧。”
八大臣已经憋了三天了,憋了一肚子气,他们一听这话了,你可想而知,炸了,一下子炸了。
载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