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他一眼，抽出红包里的钱数了数：“1000块，两个就是2000块，真不错，今天吃顿好的。起来，我就这么收了你爸和阿姨的红包，不要紧吧？”

    贺见山了起来：“这有什么的，你想拿就拿。真那么喜欢，我还可以在里藏满红包，你可以找一天。”

    林回将手中的红包翻来覆去的看，感叹道：“真没想到我这么大了，还能收到压岁钱——我跟你，阿姨把我喊到书房的时候，我以为要给我什么祖传金镯，就是你爷爷的爷爷那辈就留下来传给媳妇的那种，连拒绝的我都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贺见山哭不得：“……没有这种东西。”

    随后他又想起什么：“倒是有样别的，看你到时候喜不喜欢了。”

    林回好奇了：“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“后再。”

    本来林回的好奇心已经被吊起来了，但是他想了下，反正过就这两天了，后也快得很。不如先安心过，他倒要看看，后贺见山又要送他什么。

    想想真是奇妙，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天，明明都是普普通通没什么别，却又总是让他忍不住着急地期待着新一天的到来。

    除夕一大早，林回起来开始写“福”字。他前跟贺见山去超市的时候，兴致勃勃地买了写字用的毛笔、金墨和红纸，准备大展身手。贺见山这会正在给里一棵很大的金橘树上挂小灯笼，这是林回要求的，不挂没气氛。

    林回先写了两张小小的“福”试了一下，感觉良好，然后换了大一些的红纸开始认真写起来。写着写着，他皱起了眉头：“贺见山，要不我们还是贴现成的吧，我怎么看着怪怪的？”

    贺见山走过来看了一眼：“我觉得还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滤镜太厚了，我感觉贴里把档次都拉低了。”

    贺见山了起来：“怎么会呢，要不我也来写个，咱们一起拉低档次？”

    林回眼睛一亮：“你写字也挺好看的，你来试试。”

    买半成品红纸的时候，林回把各种尺寸都买了，贺见山随手拿过一张横批大小的，想了一下，写了“山见林回”四个字。

    都字如其人，贺见山的字和他本人却有些不一样：贺见山为人内敛，字却是潇洒肆意。林回左看右看，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：“真不错，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！”

    明明只是写了两人的名字，可他莫名喜欢得不行，感觉这横批得好好配个对联才合适。可是一时半会，他也想不出该对什么对子才好。

    贺见山见状道：“我们买了那么多春联，你选个喜欢的，然后横批就用它。”

    “那会不会看上去不太搭，先不春联是印刷的，横批是手写的，就是含义也对不上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觉得这个横批和好多春联都别搭。比如你看这个——”贺见山在旁边翻了翻，挑出一副春联读了起来，“红梅含苞傲冬雪，绿柳吐絮迎新春，山见林回’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一还真有点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快选，选完我们去贴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写的那个‘福’，你一会贴里花盆上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到两人贴完春联和福字，贺见山开始提前准备晚上的菜。林回一边帮他择菜，一边看手机：“哇，贺见川给我发了秋山苑的吃的，这么多好吃的，他还问我们晚上回不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去吗？想去我们可以过去。”

    林回好奇道：“你以前除夕会过去吃饭吗？”

    “去的，每都去。”

    对于贺见山来，除夕夜的晚饭除了丰盛一点，和平时并没有多大区别。吃完晚饭后，他依然会在一片热烈喜庆的气氛中开车回。

    林回摇摇头：“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贺见山看向了他。

    林回实实：“我只想跟你两个人过。”

    贺见山夹了一块拌好的藕片送到他嘴里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两人通力合作的夜饭在下午四点便完成了。

    林回绕着桌子拍了好多照片，一边拍一边犹豫道：“哎，我好纠结，又想发朋友圈，又不想发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人小气，舍不得让别人看到。但是咱们做的菜都太棒了，我觉得没人看到也太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贺见山被他这扭曲纠结的心态搞得死了：“那要不我来发？”

    林回惊了：“你从来没发过朋友圈吧？”

    贺见山没有回答，他很快就拍好了照片，然后配上“新好”三个字，发了他人生中第一条朋友圈。

    “以前不发，是因为没什么好的。”贺见山着冲林回晃了一下手机：“但是现在有了。”

    夜饭的红酒是贺见山地挑的，是为了配得上除夕这个日子，得选瓶好酒。林回不如贺见山懂行，反正在他眼里都是好酒，也不知道贺见山口中的“好”是怎么个好法。到醒好酒林回尝了一口，在嘴巴里回味半天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你实告诉我，这酒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贺见山了一个数字。

    林回惊呆了：“档次一下就窜到‘非常贵’了！行吧，也算对得起这一桌子的菜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吃了一会，贺见山看林回的脸颊上开始慢慢泛起红色，道：“你为什么一喝酒就上脸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这样，天生吧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你这样我会想亲你。”

    林回夹菜的手顿住了，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：“才六点一刻，午夜场没开始呢，贺总。”

    贺见山忍不住了起来。过了一会，他轻声：“林助理，过真好。”

    他们从早上开始：贴对联和福字，挂灯笼；擦擦洗洗，择菜做菜；手机不断跳出的微信来不及看；里所有的植物都浇了水；林回做了红烧鱼，他有余，这是必备菜；他没做成椒盐虾，因为林回改主意了，想吃葱爆虾；然后就在吃饭前，他们还抓紧时间洗了个澡……

    这一天，他们一刻也没有闲过。

    就像这个、这个城市里的任一户普普通通的人，他们这一，也在认真地过。

    贺见山甚至连晚饭后的时间也想好了：他们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是不是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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