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不计较？莫不是要等到王大人将刀横到本相的脖子上，本相才值得计较？”怒气冲冲地甩袖起身，余慕娴道，“不至五成，无以正法度！”

    &五成……”被余慕娴一惊，王善仁跟着起身。

    他来前千想万想，断断不敢想余慕娴其人竟会狮子大开口。

    王善仁试探道：“五成似乎多了些……不知四成可行……”

    &成！”余慕娴一口回绝，“原封反之，不足以表心。加倍偿之，略显臣意……王大人莫要因小利，累了诸位大人的前程……”

    &王善仁静思片刻，咬牙道，“下官知晓了……待下官回去，便命他们将银子送来……”

    &含笑继续与王善仁吃酒，余慕娴将视线停留在折上。

    罗昌道：“既是有人要送银子，相爷何不做个顺水人情，将折子与王大人抄一份归去，方便他寻人……”

    &罗大哥说的有理……只是，不知王大人可稀罕着……”余慕娴挑眉望向王善仁。

    &却是多谢相爷了！”毕恭毕敬地从余慕娴手中接过折子，王善仁借故退席离府。

    送过王善仁归府，余罗杜三人酒意颇高。

    许是因着四人的桌案少了一人，有些显空，余罗杜三人便索性将桌案挪到窗前，就窗外的冬景吃酒。

    &贤弟这出弄的漂亮!”欢快地与余慕娴敬酒，罗昌眼中皆是掩不住的赞叹。

    &是杜先生的功劳。”浅笑着低眉自罚一杯，余慕娴道，“若不是杜先生知晓那些人的家底，我们如何能将差事办得这般爽利！”

    &相自谦了！”正身与余慕娴拜拜，杜再思道，“再思一直等着北征之日，如今，此日终是近了……”

    &啊！邺城此时也该是满城的冰花吧……”唏嘘着与杜再思对饮一杯，余慕娴双目含笑。

    杜再思所想的，怕是与宫中那人所念的一般吧。

    如今银子已是有了，北地也应快平了。

    呵，天元真是个好兆头！

    低眉再饮一杯，余慕娴心头一暖，笑道：“寒冬将去，阳春将至，甚妙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元元年五月。

    帝师窦驰抱病辞官。

    天元元年九月。

    楚帝下旨问罪库银失窃大案。

    十月，处斩十余人。

    十二月，六部增百余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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