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大唐是个威胁,所以你只要不触动她那份敏感,她还是很可爱的。”
这下安禄山愣了,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是个什么逻辑。
觉得我是威胁?我哪里是威胁?这话是不是可以翻译成她认为我有反心?
我去,别闹了,我有病啊去造反,这姑娘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?
安禄山突然间也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,他脸色一变,问道:“那梁王府被灭门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疑心?”
杨贵妃点点头,然后斟酌着字句,“也不能这么说,梁王确实过分了。”
混迹官场多年的安禄山当然明白,自己母妃这话就是官方说辞,这么说梁王满门被杀真的就是因为她的怀疑。
这太吓人,安禄山不觉背后冷汗直流。
因为猜测就去亲手屠杀人家满门,并且血洗了大原府城,这简直是骇人听闻。
恐惧过后,安禄山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升起一股怒火,他脱口而出质问道:“她这般胡闹皇上也不管?就这么任由她胡闹?”
安禄山这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,自己怎么这么冲动,这种话哪能说呀!
许是梁王之事令他有唇亡齿寒的担忧,也许是就是简单看不惯李初雪那胡作非为。
反正安禄山此刻就是很生气。
杨贵妃看出自己“义子”的心思,她笑着说道:“你操心这事干什么,只要我和皇上还活着,你就永远都是大唐的北方战神。
朝中龌鹾永远都和你无关,你要做的就是为大唐守好北方。”
安禄山心中一暖,是呀!眼前这人和那位永远都是这么的信任自己。
自己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,还有什么可图?还担忧什么?
政治斗争那一套根本没有必要接触,反正有皇上的信任就够了。
想通其中关节,安禄山松了一口气,也不怪他最近担惊受怕的,堂堂一座王府被公主给屠了,这谁不担心?
谁都怕下一个就是自己,更何况今天那女人还杀气腾腾磨刀霍霍的,这由不得安禄山不多想。
是不是皇上要对自己下手?是不是有政敌出手了?
更何况最近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“削藩令”,桩桩件件都是那么让人心惊。
“对了,母妃,皇上说的削藩之事……”安禄山打算从杨贵妃口中探听一二,起码有个心理准备。
杨贵妃没有马上回答,她抿了一口茶后问:“你不是见过皇上了吗?他和你怎么说的?”
安禄山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:“皇上根本就没有提这事,他见儿就是聊了一些琐事。”
杨贵妃听后沉默片刻,随后正色道:“削藩之事事关重大,皇上调你回来一是参加宴席,让你放松放松,二是,削藩之事皇上有意让你和首相总领。”
这话一出,安禄山立马震惊,“什么……让……儿总领!”
也难怪他这般惊讶,削藩这事可以说是肥差,要是做成了那绝对是名垂青史的功劳。
“没错,皇上本意你和首相在明面,因为你二人一个在文官中名望深厚,一个又手握重兵,可以威慑群雄。”
“明面上?”安禄山听出了杨贵妃话中的漏洞。
杨贵妃苦笑一声,点点头,“没错,明面上,你也知道这事有些地方它把……所以就需要暗处有把“刀”。
而这把“刀”原来皇上属意阿雪,可是这丫头不知道到底出于什么原因,坚决反对削藩,这父女俩到现在还谁也不见谁。”
闻知这等秘闻,安禄山笑了笑,“她倒是真合适。”
也不知这话是讽刺还是真心这么觉得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燕云,南城。
历经数天车马劳顿,柳逸轩终于来到了这南方防线,她从马车中探出头来,看着屹立在漫天黄沙中的长城雄关,一时间心中豪气冲天。
好一座天下第一关,威武,霸气!
舟车疲劳,加之道路不好,柳逸轩脸色有些苍白,那柔弱样看着令人心疼。
一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,历经万里来到这可以说是贫瘠之地,也真是苦了她了。
大唐境内还算安稳,土匪强盗什么的也很少见,所以柳逸轩也就带了十多个护卫,两个丫鬟一个老管家就来这南城赴任了。
也是够大胆,她名义上是来分权的,就带了这么点人,也不怕在燕云被“土匪”杀了。
车马进到南城,南城守卫简单盘查了一下,柳逸轩让护卫说他们是来做生意的,守卫没有为难就放行了。
这倒不是南城守卫松懈,而是在柳逸轩进入燕云境内时李仙仙就已经知道了。
没有人前来迎接,因为柳逸轩是秘密入境,李仙仙也乐的陪自己这姬友演戏。
说实话,李仙仙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柳逸轩来干什么。
官方说法是出任燕云十六州刺史,总领政务。
对于这说法,李仙仙就呵呵了,别人以为柳逸轩这是来分权,是来处理她这个藩王的,可是李仙仙知道,她不是。
认识那么多年,李仙仙有自信柳逸轩不会和自己为敌。
那么事情就有意思了。
李仙仙没有马上就见柳逸轩,柳逸轩进到南城时,她正在自己在南城的王府中喝酒。
王府中此刻人颇多,李仙仙麾下的将领除了戍边的基本上都来了。
那人高马大的虎贲猛喝了一口酒,然后把酒碗重重墩在桌子上,翁声道:“那什么鸟的刺史已经进城了,王爷您倒是说句话呀!”
琅岐在桌子底下踹了虎贲一脚,笑骂道:“喝酒就喝酒,你嚷嚷什么,显你嗓门大呀!”
虎贲气呼呼的瞪了琅岐一眼,“俺还不是担心王爷嘛!”
“你个老虎,喝你的酒吧!王爷还用你担心。”
众将笑着调笑着。
李仙仙端坐在主位上,看着下方将领们喝酒聊天,她脸上也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。
这一笑可真是百媚生,都看呆了众将了。
“看什么看?再看老娘挖了你们眼。”李仙仙大大咧咧的一脚踩在椅子上,一手拿着酒碗骂骂咧咧,活脱脱的土匪头子。